直言

徐凤年的孤独和范闲不一样。

范闲多多少少有一点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文明的高度,三观的不同,哪怕有了很多羁绊也抹不去的某些格格不入。不可能违背历史规律,就贸然去推进社会演化的进程,可也说服不了自己就此与之沉沦的两难,无人理解。

徐凤年的孤独是宿命必然的悲剧。

即便守卫的是凡人,他也是仙;即便维护的是布衣,他也是王。他不与垂钓人间的群仙为伍,却也不是凡间一员,与他亲密的凡人往往气运折损,非死即伤;他不与欺压平民百姓的门阀贵族为伍,却也是北凉的王,注定要让麾下军民为了他的选择付出生命的代价。

天上地下,他都被视为祸害,被维护者未必感激,为敌者,恨之入骨。

那些攻击的声音,无论是“不过命好”,还是“真是双标”,不管“还不是高高在上牺牲别人”,或是“你和那些仙人/门阀有什么不一样”的质疑,都不是可以动摇他心志的东西。

他不在乎承载仇怨,万夫所指,让他沉重的唯有他曾拥有的亲友,变成过眼云烟。

孤勇者的孤独并非来自不被理解,而是来自坚持自己道理带来的失去,哪怕再来一遍明知道要失去还是要坚持道理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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