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夜魔侠 Tony Stark/Matt Murdock】《钢铁之心 血肉之躯》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
古早沉默了片刻，电子机械音再次响起：“我不是Tony.Stark。”
夜魔不由勾起一抹微笑：“虽然我把‘开关’取出来后就直接交给小辣椒处理，但是我多少也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反正等会和你的‘小Potts小姐’见面，她一定会告诉我的，你就别装了。”
“……我只是Tony.Stark的记忆与人格的备份。”机甲的电子音竟然也能透出苦涩的意味。
“如果你拥有Tony的记忆与人格，你不是Tony还会是谁？”
机甲开始减速下降，似乎达到了目的地，于是夜魔松开挂在机甲手臂的手，在对方之前先落到了某个建筑的楼顶。
“……如果你认为我就是Tony，你能接受一百个这样我做你的男朋友吗？”机甲的电音也沾染上了Stark式的自嘲意味，它并没有落地，而是直接飞到通往楼道的铁门前，开门道。
“你能同时存在在一百个机甲里？”夜魔跟着古早机甲的步伐朝着大楼内部走去。
“理论上可以，但只有拥有人格核心备份的那一具是真的‘我’，其他的，都是拥有我的记忆，但是受我支配的衍生体。”昏暗的楼道之中，机械电音在回声叠加之中显得尤其空寂。
“我能理解记忆备份，人格恐怕不仅仅是记忆组成的，如何也能备份？”
夜魔大概分辨出这座楼的基本情况，老式的楼梯，封尘的气味，仿佛被遗弃了的古老建筑。但是在楼底，通向地下的那个部分，有些鲜活的信息不断渗透出来。
“说来话长。简单来说……你可以把我看成一个拥有逆转轴心之前的Tony.Stark的记忆、逻辑、三观以及思维模式的智能AI。”
不知为何，夜魔忽然想起了他们第二次相遇以及后面一连串的记忆，最后他的回忆跳跃到某个时刻：“你曾经和我说过，很想知道人的灵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驱壳之下，到底哪一部分才是作为一个人真正的关键。”
“当时你回答Tony.Stark，‘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得到答案’。”机甲平静地道。
夜魔‘望’向原始经典机甲的头盔——尽管他知道这样毫无意义。钢铁打造的驱壳之中没有跳动的血肉的心，而夜魔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看’到任何东西，但他还是坚持这样，好好地‘看着’对方，道：“也许我们现在可以试试解决这个问题。”
“我以为你不喜欢Tony.Stark的黑科技。”
古早机甲与夜魔很快走到了楼梯的最底部。
“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不是好习惯。”
夜魔估算着整个楼的高度以之前他们所走过的楼梯，判断此刻应该其实在地下。
“我觉得我们现在没有空闲讨论灵魂问题。尤其是在我们的机会不多，只有一次的情况下。”机甲推开一扇门，露出一个充满电子设备的房间。
“什么机会？”
夜魔感应到屋内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朝他们走来。
“用备份人格将Tony还原成轴心扭转之前那个他的机会。”橙色头发的女人忧心忡忡地和夜魔打着招呼，“Matt，恐怕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很担心你，你还没更新好备份日到现在的记忆库就跑出去了。”小辣椒扭头瞪了瞪古早机甲，满脸表情与她过去无数次数落Tony.任性.Stark如出一辙，“你要知道，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你没有这段数据就对上现在的Tony，十分危险。”
夜魔想起刚刚古早机甲自称是小辣椒派‘它’过去的话，偏了偏头，对着古早机甲一笑。
被拆穿之前谎话的古早机甲假装没看到夜魔的表情，对着小辣椒耸肩，摊手：“你不知道‘无畏之人’的所谓‘调查’，根本就是直接找那个混蛋。”
“我确实有点鲁莽。”盲人律师承认道，“但是若不是面对面，我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那么结论呢？”小辣椒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心里大概在抱怨无论是Tony，还是他的备份，乃至他的男朋友，都不让人省心。
“确实很糟。”夜魔的唇角线条从未放松下来，充分显示他的忧虑心情。
小辣椒将数据线插上古早机甲的接入口，“更新完数据库后，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你的情绪不佳。”古早机甲扭头看着自从小辣椒走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夜魔道
小辣椒现在还没有被怀疑，还可以悄悄干涉Stark工业的一些事务，他们需要她去应对Stark的银甲军团的监控。
房间里只剩下夜魔守着古早机甲，等着它的数据更新、消化。
“Tony一直以来最大的恐惧不是他的技术与武器落入了错误的人手，而是他自己失去了控制。我不知道我们怎么才能用你覆盖他现在的人格。说实在的，你是他留的备份，他自己会不知道吗？他一定会有所防范。”夜魔‘看着’连接在古早机甲身上的各种数据线，有些新奇。他认识Tony那会儿，他的所有数据都不需要这么原始的传输方式，更多的时候，他都会忘记对方本身就是一台人形处理器。
“那个混蛋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武器。”古早机甲用手托着下巴道，“另外，你不用担心，Tony.Stark留下我就是为了对付他‘自己’，所以关于我的一些关键记忆，他已经对自己做了处理。他自己所记的‘开关’和实际的并不一样。因此在我们行动之前，他应该不知道我们的底牌。”
“……你修改了自己的记忆？”为了达到目的而对自己乱来，听起来是任何一个Tony.Stark都会做的事——无论善恶。
“准确说，是过去的那个Tony.Stark删除了自己更改‘开关’内容的记忆。所以现在的Tony.Stark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古早机甲的盔甲很灵活，还能用手指以固定的节奏敲打着自己脸部面具。
“你对你自己太狠心。”夜魔撇了撇嘴。
“律师先生，你不要老是把我和Tony.Stark混淆，这样的谈话会减缓我的逻辑思路运行。”古早机甲伸出一根指头，认真地道。
“现在的Tony，以前的Tony，拥有Tony记忆与人格的你，我认为你们都是同一个钢铁侠，同一个Tony.Stark。”夜魔随意靠着某个大型机器旁站着道。
“……我们并不一样。或许你没有感觉出来，我比前两者更具有一点逻辑性。这是因为，我并不是人类，我只是拥有Tony.Stark智慧与记忆的AI。”古早机甲拔掉自己身上的一个插线，但又立刻接上了另一根，“现在无论是轴心逆转后的那个混蛋还是我，我们都不是原本的Tony.Stark。我和那个混蛋相当于载体不同的智能，当我们复制到不同的载体之后，我们会因为载体的不同产生不同的衍变，所以本质说，当换了载体之后，我们就不完全是原本的那一个自己了，而且这种不同会随着时间增长影响增大，最终我们都会成为不同的个体。”
“这么说，我一下拥有了三个男朋友。”夜魔笑了起来，“而且以前的那个，肯定是回不来了？”
“这么理解也没错。即使我能够覆盖现在在Tony.Stark身体里的那个他，新生的那个存在，既不是我，也不会是他。”古早机甲一只手托着下巴道，它不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重复着钢铁侠原本的那些习惯。
“……人的灵魂或许很复杂，但也许也很简单。”夜魔摇头，并不认同对方，“你们都爱我。意味着本质上你们都拥有同一个灵魂起源。逻辑的理性？如果你真的完全遵从这个，也不会在没有更新资料库前就冒着风险出现在你口中的那个‘混蛋’面前去救我。”
即使是一具机甲，盲人律师依旧拥有着对待Tony.Stark尤其有效的敏锐感应。
古早机甲一下哑然了。
它是可以用‘即使是人工智能也能拥有感情’的说法来辩驳自己的行为，但是它无法否认夜魔那句‘你们都爱我’的核心判断。
“你们都是同一个人。”夜魔再次强调着到，“只不过是Tony的不同的几个面罢了。过去的他会自我斗争，把现在的这个他压制在内心深处，而把你用在工作之时。我所想要的，只是把你们再次恢复成一个人。当你和现在的这个他到达平衡的时候，经常出现在我面前的Tony.Stark自然会恢复回来。”
“这只是你的天真想法。”
古早机甲的电子音千篇一律，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而它也并不像拥有血肉之躯的人类，它没有有心跳血液流动等微小反应给盲人律师提供判断情绪的依据。
但是夜魔的制服之下的Matt依旧很肯定，无论对方如何拒绝承认，它至少是Matt曾经认识的那个Tony的一部分。
或许Tony.Stark很精通于科学，但是Matt认为，自己更懂得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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