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夜魔侠 Tony Stark/Matt Murdock】《钢铁之心 血肉之躯》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啧……”苏醒过来的Tony眼前一片黑暗，他第一反应是认为自己身处一个阴冷的空旷空间。
一切安静得可怕，没有城市里各种嘈杂的声音，或者是Tony已经习以为常的各种信号波。他只能够勉强分辨近在咫尺的那个呼吸声。
那个他最熟悉的男人。
“好吧，下次我会把李小龙的资料输入大脑再和你比试。”Tony想揉着颈后，却提不起力气，只得嘟囔着道，“这是在哪？我们是要玩监禁Play吗？”
“你就是把全世界动作电影都输入你的大脑也不能成为搏击高手。”夜魔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或许你现在的血肉之躯恢复力很强，可是你的战斗习惯依旧还是借助你的智慧与机甲。实话说，Tony，即使是过去那个具有牺牲精神的那个你，也从没有以肉身作为武器的觉悟。”
“难道你是想要我拜你为师？”Tony十分不适应这样的处境，绝对的黑暗与空洞的寂静以及坐在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上的触感，这些都让他有些焦躁不安，“你以为把我和卫星、机甲隔离开了，就能好好说服我，做一个按照你们道德标准来看的好人吗？”
“没有。”夜魔简单地用两个字同时回答了Tony两个问题。
Tony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想站起来，却一下被夜魔按住肩膀又坐了回去了。
“哇哦！”Tony勾起单边唇角，声音圆滑魅惑，“我开始兴奋了。你要是想在上面的话，我不介意换你主动来一发，何必绑……”
夜魔双手都搭上了Tony的肩膀，以吻封缄，把话唠剩下的言语都堵了回去。然后他才叹口气道：“不管是哪一个你，都是这么没正形。”
唇离之时，Tony依依不舍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你打算使用色诱吗？”
“很有用。不是吗？”夜魔淡淡地道。
“……你也被扭转了善恶轴心吗？我的Matt不可能这么懂情趣。”Tony挑了挑眉，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对方全部都能‘看’到，反而他对盲人律师的反应一无所知。
“做现在的你，一定心里轻松很多吧？”夜魔在Tony耳边低声道，“不用为向善的想法而纠结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了最后的底线，也就不用受到良心的折磨。你终于为自己铸造了一个真正的钢铁之心。”
夜魔的呼吸近在咫尺，Tony伸了伸脖子，埋在夜魔的肩膀与颈部之间，想要感受更多对方的气息般深呼吸。
“你知道的我，本就不是好人，所以现在也不会是坏人。我只是更忠于自己的欲望，按照你们对正义无私的理解来说，说我自私、说我自大，或者是毫无道德底线什么都好。我绝对不会怀念过去那个软弱的我，为了他人的生命而折磨自己的内心。现在的我，想要什么，我就会得到。”
Tony忽然伸手把夜魔拦在怀里，夜魔没有挣扎，安静地任他搂住自己。
“你把我困在这里的时候，你的同伴正在经受着致命的打击。是的，我知道，不光是神盾，小辣椒一定会找你的。我想看看除了神盾，你，小辣椒外还有谁会阻挡我，这下你们全部都冒出头了不是吗？我和共生液态机甲的联系并不需要什么信号，它是我的一部分，不需要什么交流，也许是未知的灵魂之谜，总之它会自己找到我的。我曾经给自己装了一个关键的开关，我把开关交给了你，你可以完完全全控制我不是吗？所以，Matt，快一点亮出你的底牌，你再不快一点行动，我的共生体机甲就要来啦。”
“它早就来了。”夜魔冷静地道，“而我的底牌，也早就亮出来了。”
Tony一愣。
“你的共生机甲正在和你的老款经典机甲们打成一片。而你现在——”夜魔用略带好奇的语气道，“你以为你在哪里？”
夜魔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开始带着一种被风吹散的感觉。
可是这个空旷寂静的黑屋里，哪里来的风？
“深入地下隔绝各种信号的密室，我猜？”Tony觉得自己有在眨眼，但是又感觉不到自己睫毛眨动带来的微妙感受。
突然，Tony感觉到屁股下的金属物体连带他与夜魔一同瞬间下落，强烈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把夜魔抱得更紧。
坠落感持续不到半秒就停止。
“嘿，好好飞行吗？”
夜魔的话让Tony摸不着头脑。
“什么飞行？！”
一个电子音穿透某种声音的屏障，仿佛从另一个空间远远飘来：“只要你们俩坐在我的背上别乱动！该死，你们在那里卿卿我我，我还要躲避炮弹呢！更别提我还要一边和他的大脑做链接……该死！这种事情不是需要达到目的地再进行吗？你知道我一心多用多危险吗？”
“你不是说你只是智能AI吗？AI不就该是多线程的吗？我们没有时间执行原定计划，共生机甲你又打不过，只能边跑边进行传输了。”夜魔敲了敲一个金属质感的物件，发出清亮的声音，而电子音好像忙于自己的事务没空和夜魔斗嘴，只是说了一句“再多线程总的资源也是有限的”就没再开口。
夜魔调整了一下姿势，轻松从Tony肩膀上方翻了过去，坐到了Tony后边，手从Tony的腋下穿过，最后搭在对方的小肚子上，低声道：“坐稳了。”
仍然身处黑暗，再次只能听见夜魔说话的Tony打了个冷颤，用压抑而又恼怒的声音道：“你困住了我的大脑，对吗？！你切断了我的感官与我的机甲、卫星的链接，把我的大脑生生困在了虚无的意识空间里！你怎么做到的？”
Tony无法做出大幅度的动作，一旦他生出抵抗的念头，四肢就会变得疲软无力，他就像提线木偶一般只能按照夜魔的意愿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不是我做到的。而是你，Tony。”
夜魔呼出的热气就在Tony的脸颊旁，这是他唯一能够真切感受到的现实世界的反馈。他推测此刻他与夜魔都坐在一具飞行中的机甲身上，但是那些理应存在的运动中的气流，高空的低温感，以及周围战斗的声响，都被某种特殊的规则隔离开来。唯有夜魔的声音与其和自己的接触才能反应在他此刻的感官之中。
“被自己打败，这个事实有没有安慰你？”
Tony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共生机甲自己执行本能的追击会持续多久，甚至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失去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作为一个骄傲的控制狂。
不得已，Tony只能努力地从夜魔的对话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我们在哪？”
“不知道。”夜魔淡淡地道，“边打边逃出了城市，Tony.共生机甲.Stark和Tony.古早机甲.Stark可能知道，就算我看得见，在高空中跑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夜魔听起来挺悠闲，丝毫不担心接下来的发展，这让Tony推断，共生机甲虽然让他们不能停歇，但却也不能直接解除自己的危机。
“它们两个才不是Tony.Stark。”Tony愤愤不平地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夜魔没有反驳Tony。
Tony一窒，然后撅嘴道：“你也没认为我是。”
“唔，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夜魔好像思考了一两秒，才道，“根据Tony.备份人格.Stark的解释，你现在处于‘分区’状态，就像电脑硬盘被虚拟划分成不同的磁盘，它在另一个分区上输入了备份的记忆与人格。”
“你难道想把我弄成人格分裂不成？分区，这也想得出来，同一时间里这个身体只能存在唯一的‘我’。”Tony一副不夜魔成功把自己抹杀，却担心自己被弄成神经病的思路。
“你不怕你被格式化吗？”夜魔奇怪Tony哪来的自信。
“你做不到。”Tony哼了一声，“我就是Tony.Stark，就算我是逆转了善恶轴心，我也是原本那个钢铁侠的另一面。而备份人格，人的意识输出成了电子数据再重新输入回来，你会更信任它一点吗？”
“事实上，你们都不被信任。”夜魔回答的很快，好像早就这个问题仔细思考过。
“你这么说我真伤心。”Tony想要耸肩，但是发现在夜魔的怀里动弹不得。
“不是不被我信任。是不被原本的那个你信任。你看，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再也没有原本的那个Tony看得更透彻的了，即使是现在这个你，即使是人格备份，都不如原本的他那么清楚自己。”夜魔叹口气，“你以为你曾经交给我的权利，是控制你的身体，你的备份人格以为你曾经交给我的权利，是用它取代被控制的你，你们都对了，又都错了。他不相信任何一个自己，无论是被人控制的，逆转善恶的，还是备份人格的，他信任的由始至终只有我和小辣椒。所以，他留下的真正的手段，是针对每一个你的。分区最后会打破，你和备份人格会自然融合。”
“……最后剩下来的那个Tony，必须是得到你认可的那个，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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