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与精神病·第十一章》 本福斯特角色水仙 领头狗/火线对峙
基地的资源通常分为常规与非常规。
常规资源来自基地指挥链，自环太联军总部而下一层层分配补给；非常规资源，则是来自自由贸易。
指挥官是个妙人，这个基地与其他基地最大不同是：除了正规军之外还有占据整个基地力量大约40%的雇佣军。与之配套的基地自由贸易市场因此欣欣向荣，大量经过战斗获取的怪兽血肉或者数据通过基地市场转化为支撑基地运作的资源，同时也吸引了无数散乱的个体佣兵加入冒险。
Jake本来打算的是哄着Mars去找个黑市医生检查一下，兜兜转转总觉得江湖郎中不靠谱，晃荡了几天也没真的把Mars弄到病床上去。
Mars不耐烦跟着Jake在人多的地方闲逛，在他发脾气之前，两人先被指挥官堵在了集市一隅。
「听说你们在找医生。」
Jake不想和对方纠缠，打个哈哈：「小小流感如何惊动阁下大驾啊？」
指挥官指了指靠着墙歪站的Mars对Jake道：「我觉得他这样不是感冒那么简单。」
Jake没好气地道：「那我说他怀孕了，你觉得够复杂了不？」
指挥官睁了睁眼，一副有些认真考虑这句话真实性的样子。Jake见状还想翻个白眼，但嘲讽的话没出口，Mars就打了个呵欠，拉Jake要走：「要不然我们先去那家什么圣手医生wang那里看一下。」
指挥官终究不知道狗与精神病在玩什么花样，只得安排些人继续追踪跟进，自己转身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如何阻止某个女人妨碍他的计划。
最后Jake还是找到了熟人，曾经参与他和Zack实验的某个医生。
Zack死后整个实验组支离破碎，有些被调用到其他部门，有的干脆脱离了官方。后者有些被私人实验室雇佣，倒是少见落魄到在黑市行医。
听说很多雇佣兵找他做强化，以提高身体各种属性，有些甚至还能籍此加入量产机驾驶员的选拔。
总算是熟悉共感连接的人。
Mars没让Jake跟着进检测室，一堆仪器挤在有限空间里，看着也什么地方好站的，虽然Jake觉得自己不占空间，可是精神病坚持把他踢了出门。
「又不是产检。你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怀胎几月啊？」
一句话噎得野狗摔门而去。
铁门闭合之后，各种干扰暂时断开了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精神链接。
世界好像清净了。
又好像冷清太多。
Jake蹲外面点走廊走神着。但也就是一根烟近乎燃尽的功夫，又有阴魂不散的人纠缠上来。
他低头看着高跟鞋尖，闷声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下？指挥官不让你在基地搞你想搞的，你不能换个地方弄吗？」
「可是你在这里。」女人声音里还有着鲜活的恨意。
这挺好。野狗想，愤怒总归比枯萎得好。
「你想怎么样吧。」Jake用手指把烟头掐灭，觉得好像摸到一点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的脉络。
是不是卷入了什么事里？简单的脑子不习惯复杂的思考，但恩怨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尽管不打算配合指挥官，可是另一面，女人想要做的事情他肯定也不会喜欢。
「你要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吗？」女人干巴巴地道。
野狗没转过弯来，只是下意识觉得没好事：「你这语气，就像有什么大问题。里面那位还和你勾搭着不成？」
女人哼了一声：「不用他给我数据，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野狗懒洋洋起身。
女人一副了然一切的表情：「与怪兽共感链接，必然进入了怪兽的精神系统，时间长久之后，趋近与之同化。」
看见Jake愣了一下。女人冷笑继续道：
「而怪兽们并不是自由自主自发地攻击地球的，它们的上级，或者说主人可以一定程度上命令支配它们。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可以遥感怪兽的行动，反过来呢？」
女人神情越发严肃：「你在共感链接里不过是白白占用了他强大精神力资源，起个提供战斗技巧的作用罢了。他一边需要抵抗反向支配影响，一方面还要弥补共感链接里你的短板，付出了巨大代价，你觉得还能支持多久？」
Jake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却好像不是很在乎。
「哦。」
女人自动把野狗的神态解释为“关你屁事”的嘲讽，恨恨地道：「我不能允许你这样的安全隐患继续存在。如果对面可以支配他与你，指不定会给人类带来什么麻烦。」
几个男人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堵上了门。
Jake弹开烟头，眯眼，终于认真起来：「你要做什么？」
————
「所以只要我吃下你这颗药，你就让我们走？」
Jake摇了摇手中的药瓶，药丸撞击瓶壁发出的清脆咚咚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也在敲打双方的心房。
光头青年没有多少紧张的样子，吊儿郎当依旧，好似中年女人的威胁与目的于他无甚大碍。
曾经一点就爆的炮仗在被人算计胁迫的时候如此平和？女人不敢肯定他是无所可谓还是无所可畏，所以她不动声色地悄然朝后退了几步，仿佛忌惮疯狗会突然暴起挟持她一般。
「当然。只要你服下它。」
眼看着女人的谨慎，Jake平静得甚至想笑——在她眼中自己有多混？好吧，搁着过去他此刻是应该炸了不可，把药瓶砸对方头上都是不意外的事情。
只是现在——
现在。Jake想，自从和精神病共感链接后，居然反而是正常不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负负得正。
Jake又摸出根烟来。
握着药瓶的手仿佛不是很利索，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有点燃。
女人嘲讽着微笑，带着几分自以为看透Jake的鄙夷：「你也可以现在就拍拍屁股离开，趋利避害，自私自利如你，换一个共感链接对象似乎总是很容易。」
Jake眼神飘忽到女人身后的门，痞里痞气地回敬道：「噢哦，说的好像每次都他妈的有我的选择一样。」
Jake收回目光，斜眼看女人：「操，我他妈的想起来当时还是你用抓大象那玩意儿把我放倒弄回来让我和Zack尝试链接的。哄骗他的话是你说的，做决定的人是他，我就是烂命赔你又怎样？你他妈的能原谅自己？操！」
女人神色剧变，骤然尖叫，歇斯底里，而Jake见怪不怪地低骂了一句被湮没的「见鬼」，没有继续毒舌却是挥手打断对方的濒临崩溃：「喂喂，好了。你大爷，我不和你鬼扯了！」
女人怒视他，Jake摇头，晃晃药瓶，便以行云流水的动作把塑料瓶打开，倒出药丸，扔进嘴，仰头，硬生生咽了下去，再张嘴吐舌示意未做什么手脚，看着女人苍如老妪的脸，道：「所以，现在呢？」
没有料到Jake如此简单地服下药丸，女人神情转了几转，震惊、困惑、不解、以及某种怅然若失交替演绎，半晌后，她带着几分茫然道：「什么？」
Jake耸肩：「可以走了？」
她凝目看他：「你确定你还能走得了？」
Jake已经有些战栗，但还是强撑着走向她身后的门：「你要祈祷我能。」
疯子在这里闹起来会怎么样，野狗最清楚不过了。
Mars恢复意识后还未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习惯性地要与Jake进行共感链接。
但是他感受到了Jake的明确拒绝。
少年首次意识到他们的联系是可以单方面断开的。
不高兴。
可是他从来都是不高兴的。
那就是特别不高兴。
Jake看着Mars走向他时的冷硬表情，想笑。
这人才刚刚软化了点，现在又要回归到喜怒无常的孤兽的范畴了吧？
就是精神链接的时候都没怎么搞明白精神病的喜好，这辈子就不能讨好得了这小子了。
或者也可以。
看着Mars气冲冲过来抓掐脖子的模样，Jake在一头栽进对方怀里前想：只要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
——
小剧场
小疯子躺在仪器上突然问医生：有什么办法让男人怀孕吗？
医生刚端起一杯茶对着仪表盘喝着，一下子全喷屏幕上了：……没有。
小疯子若无其事地认真请教：可是我看怪兽无论雌雄都能……
那是怪兽！
医生放了杯子叫道：我们可是人类，就算精神频率能够勉强与之同步，身体指标总是不会变的。
小疯子若有所思：那我这就是传说中的假孕了。
等等！医生忽然明显了什么：原来如此！
小疯子遗憾的地道：看来本篇小说只能是伪ab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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