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夜魔侠 Tony Stark/Matt Murdock】《钢铁之心 血肉之躯》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Tony用矢量脉冲力场凭空移来一个装满酒的杯子：“我知道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你知道吗？我们说不定能治好你的眼睛！这样你就能亲眼看看我的英姿，或者你也可以终于知道自己现在长得多迷人啦！绝境病毒解决一切病痛纷争，世界和平一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听起来和Doom他们一样的思路。”夜魔看着对方身后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并不觉得安心，“我从没想过治好眼睛。因为凡事皆有代价，Tony，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完美。你让这些人付出了什么代价？为什么没有支付费用的人又会被打回原形？”
“等价交换，嘿，律师，你也懂这个？只不过让他们支付一些金钱。Stark工业的新的利润点。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Stark的智慧值得他们付出一点物质换取，这可是我应得的利益。”
Tony依旧是那副轻佻的样子，但是在盲人律师看得出来那种细微的不同。
钱权物资对于过去的Tony来说不过和他的扳手一样，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工具。而眼前的他在说出‘应得的利益’之时，夜魔确实能从对方的语气中体会出来，他是真的觉得获取利益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我还有好多的构想，Matt，如果能够通过绝境病毒将所有人监控在我的网络，再用无人盔甲与移动监视器配合行动，一定能真正杜绝所有的犯罪。等我在这里实验成功，再应用在纽约，很快你就不用浪费时间在地狱厨房的行侠仗义了。完美的秩序，这不是我们一直追求的吗？”
Tony举着酒杯向夜魔致敬，然后一口气喝完了杯中之物。
夜魔默然。
“我不能认同。Tony。”
夜魔的声音比以往更加低沉。
Tony眨眼，不是很在意地道：“那好吧。等我完成一切，我们再来谈谈。我相信你看到我伟大的成果之后一定也会像以前一样——”
“可是，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夜魔打断了Tony，“你以前不会想要扮演神。”
“不，我一直是这样的我。”Tony放声大笑道，“我值得被他们膜拜，却一直自我贬低。我只是在假装自己不是神，但事实上，我能比神做得更好。等我治理好这里，你会感谢我的，Matt，我能让我们都真正解放。”
不，真正的Tony不是这样。
夜魔心里想。
Tony是骄傲的，但是他的骄傲往往隐藏在妄自菲薄之下，他会保持着自我审视的清醒，有着对力量的敬畏与对善良品质的肯定与向往。过去的Tony会恐惧自己的力量，会质疑自己的正确，而眼前的这个Tony，剩下的只是炫耀的自大。
“如果，我说，我会阻止你呢？”夜魔稍微变化了一下站姿，蓄势待发的肢体语言表明了他的态度。
“哦，亲爱的，情人间的分歧这很正常。”Tony舌头舔过自己的唇角，“除非，这是有人在我们之间挑拨的结果？”
夜魔摇头：“只是我不喜欢你的想法，这和旁人无关。”
Tony微笑着，但盲人律师能从对方的身体反应里读解出不满的意味：“说真的，我知道你来这里一定是神盾在背后挑拨的。因为我碍了他们的事情——我从他们手里救了那个少年憎恶，想要治好他，可不能还给神盾把他丢在牢里就完事了。”
“……什么少年憎恶？”夜魔并不知道，此前神盾因为逃跑的一个犯人被Tony收留已经冲突过一次了。
“你不知道。”Tony打了响指，“神盾果然没和你交底。哈哈，这也是意料之中。”
然后他遗憾地摇头，“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简单来说类似浩克一样被辐射了变成了绿皮，变不回去，我当然是想要帮他治疗解决问题，可你那些‘忠实’而又‘正义’的神盾朋友们，只是想抓他回去关起来罢了。”
“那不是我来的目的。”夜魔冷静地回答道，“Tony，我只想亲眼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这一切都有关联。”Tony微笑着耸肩：“我知道神盾对你说了什么，他们一直很了解我，也很了解你——或者说他们花了大力气来研究我们这些英雄的弱点。要挑动你，必然是提到了是你一直以来的忧虑。”
夜魔反问道：“我的忧虑？”
Tony微微扬起头，抬高了一点下巴：“你委屈求全在我身边，不就是抱着牺牲小我的精神，希望亲自守住地狱的大门，谨防我这个善恶不明的魔王，打开深渊的通道？”
夜魔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个音阶，然后闭上片刻后，才摇头道：“我没有这么想。”
“Matt，主的牧羊犬……”
Tony嗤笑了一声，扔掉空空的酒杯，伸手移来另一杯酒，继续道：
“我是你肩膀上的一个责任，自从我们见面第一次起，你在心里摇摆着要不要接下我这个烫手的山芋。”
Tony的眼眸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夜魔看不见，但感觉出对方的寒意。
“你大概觉得像我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武器商人如果没有足够的感化，必然会成为没有善恶底线的恶人，所以你无法拒绝我的蹩脚的追求与一次次的靠近，最后还是决定成为‘一个作死天才毁灭世界’的最后一道防线。而神盾找你来调查我，一定是看穿了这点，Come on，他们对我分析那么多，不也是和你一样，生怕我成为敌人？”
夜魔抿嘴，并没有反驳，也许是在思考Tony对神盾的分析，也许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对自己的揣测。
“只是有一点你们都搞错了。”
Tony一步一步逼近夜魔，直到对方的面前，低声道：“如果我本身就是没有善恶底线之人，经过反转之后，怎么会变得更坏呢？”
夜魔可以清楚听到对方的心跳，坚定有力，犹如钢铁。
Tony不可抑制地笑起来，与往日的自嘲不同，他的笑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得意与肆意。
“我只不过想通了，我根本不需要隐藏真实的我。善恶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标准。这个世界需要秩序，我不会为了我是掌握秩序的那个人而感到羞耻；秩序需要力量来维持，我不会为掌握了这种力量而恐惧；我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是我同样也不会为必要维护秩序中必要的破坏牺牲而感到内疚。我已经足够完美，如果这个世界不能接受的话，那我就改变这个世界吧。”
夜魔后退一步，拉开和对方的距离：“即使与世界为敌？”
Tony目光落在Matt紧绷的唇角，神色晦明地道：“除了与你为敌。”
夜魔不动声色地考虑着撤退的路线，然而几具由Tony操控的银色机甲已经出现在关键的位置。而那些纸醉金迷地人们依旧沉浸在自己极乐世界，竟然对这边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神盾没有分析错，你是我的弱点，所以我不能让你继续被他们利用。”Tony指尖萦绕起银色的金属光泽，“你不该一个人来找我，Matt。”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找你。”陌生的机械电音从窗外响起。
斥力炮快速地击飞了银色的机甲，清出一条撤退的路线。
“嘿，这儿有个惊喜。”一个金红色的盔甲在半空朝里面的夜魔与Tony挥了挥手，“律师先生，看来你今天也有好好的撞墙。。”
Tony眯起了眼睛，显然认出那款机甲是他曾经的作品之一。
夜魔望了望Tony，对方已经将银色的共生液态装甲固化武装好全身。
金红色的盔甲对着夜魔做了个张开臂膀动作：“你想去哪？我可以载你一程，律师先生。”
夜魔微不可闻地叹气后，几个箭步冲向阳台，一跃，抓住那具金红色的盔甲。
然后那具机甲立刻最大马力地飞走了，只剩下若有所思却不知为何没有追击的Tony。
“你是谁？”挂在机甲手臂上的夜魔问道。
“……你可以叫我古早（备注1），你看，我是小，嗯，Potts小姐派来的。你把‘开关’取出来交给她处理之后一个人来找……Stark那个混蛋，她很担心你一个人面对那个混蛋有危险，就派我来帮你。”机甲头盔的眼睛处闪烁着金色的光，看起来像是车灯一样。
夜魔沉默两三秒，又问道：“那你现在是带我去见她吗？”
“是的。”
古早的机械电音带着人工智能一般的冰冷，但是说话的内容却有不似人工智能那般刻板冷漠。
夜魔总觉得哪里不对——尽管他确认盔甲之下并无人体肉身，这应该就是一具由AI操控的机甲。
“Tony无法控制你？”夜魔想到这个问题。
古早的头盔眼睛处的金光又开始闪烁：“原始经典机甲，不支持远程操作。所以小，Potts小姐无法派出MK42及其之后的战甲，它们都能容易被那个混蛋入侵。哦，还要除了专门为她设计的那一套（备注2）。”
“你的意思是，她也打算参战。”头罩之下，夜魔皱眉。
“是的。这恐怕也是必要的。Tony.Stark是你见过的最为难缠的敌人，尤其是如果你曾经是他的朋友的话。本身他就智商极高，对 他会利用你所有的感情，律师先生，千万不要被那个混蛋骗了。”电子音也无法掩盖语句之中的愤愤之意。
“Tony，叫自己混蛋真的好吗？”夜魔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道。
（备注1：Mode1 protoclassic armor 原始经典机甲，就是古早漫里那套头盔正面额头那里V型设计的）
（备注2：小辣椒专用救援者，有胸部的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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